——读小说《红芦苇》所感所想
邵玉田/文
作家徐学东的小说《红芦苇》一出版,就在盐阜大地掀起了一股热潮。寓意的《红芦苇》厚植家国情怀。你一旦向它靠近,瞬间就有了心灵的充盈,就有了文学的真感觉。
打开这本书的扉页,仅有的一句话:“谨以此书致敬曾经在这片土地上浴血抗战的人们!”
因为,《红芦苇》等待的这一刻,已等了整整八十年。
《红芦苇》是一部立足蟒蛇河流域的长篇小说,作者使用多线并进的方式结构故事和推进叙事。主要通过新四军某部民运科副科长何念,奔赴抗日前线,率领二十多名新四军、八路军战士和地方学员,组成盐城县民运总队,在蟒南区开展民运工作。在县委的领导下,取得“赵家镇大捷”这一阶段性抗日斗争的重大胜利,来呈现创作追求和思想主题,显示出作者较为高超的题材把握和全视角的叙事能力。
小说的作者徐学东,1967年生于郭猛冈沟河边。
徐学东喜欢文学,少年时就进入痴迷状态。读师范后,有了条件,大量阅读现当代小说,如梁斌、丁玲、柔石等作品,尤喜《红旗谱》。从小生活在冈沟河边,喜水,喜听抗战故事。
徐学东后来到成人校工作,条件许可,时间充裕,一下点燃文学梦。一个偶然的机会,他拿到了《新四军在盐城》的史料一套,当即被史料中民运队员们的故事所吸引。尤其被一位新四军姑娘所感动,随即开始构思《红芦苇》。恰恰此时,镇里领导要求他搜集郭猛烈士的资料,出差全国各地考察,在完成《烽火征程——郭猛烈士寻踪》资料性一书基础的同时,也为完成《红芦苇》的初稿奠定了基础。
开始的手稿有近70万字,后来不断地删减修改至42万字,前后约三年时间。
在修改过程中,因为深受作家王松《烟火》创作风格的影响。徐学东告诉我,《烟火》的“包浆”太厚。这包浆使作品产生了悠远的“年份感”。
所以,他的《红芦苇》在基于史实考辨基础上展开想象性叙事,尽最大可能进行历史还原。
作品着力描绘女性的生命能量和精神力量。
带有极为浓烈的角色情绪,每个角色的述说,展示内心与自身感受都重于缝合事件。小章节的切换和转场不局限于接续故事,也因此不仅起到推进故事的功用,还更多地呈现出个体的生存状态,进而使群体全貌更为细致、夯实。
譬如,第一章小凤和第二章何念,以两位女性的名字为题,作为小章节的切换和转场,不只是承上启下,还为《红芦苇》故事的起源和接续,写出了一个精彩的开篇。
而且,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刻意的修饰,用最平实的语言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用最通俗的句子阐释着人生的真谛,偶尔的土语和方言,如同面对面唠嗑一样自然,字字句句饱含着浓厚的真情,字里行间散发着泥土的芬芳!
《红芦苇》撰写的是西乡红色的印记。我的母校秦南中学,即现在的泽夫中学,校园里一座大理石雕塑宋泽夫先生,一次次去瞻仰,总觉得,先生以石的伟岸与缄默,瞩望这一片故土。徐学东还告诉我,《红芦苇》里的老私塾先生何瑞轩,就是以宋泽夫先生为原型。所塑造的人物形象——匡扶正义,追求民主,爱憎分明,刚正不阿。
虽然,那段历史距今已经很远,但作者因为生于斯又长于斯,熟悉西乡的生活,尤其编史修志的经历,特别崇拜宋泽夫抗日救国的爱国主义精神。宋泽夫先生的故事,赐予他灵感,仿佛在写作过程中长出了翅膀,如鱼得水。
徐学东先生,厚积薄发,用文字深耕盐都西乡这片红色的沃土;《红芦苇》,好像早就知道了作者的心思,一直在耐心地等待……这一等,就是八十年。
手捧这本《红芦苇》,我的感觉:应该攥紧的是信念,仿佛看见远方一根根红芦苇,就是挺立于长空的一杆杆继往开来、乘风破浪的红色战旗!
邵玉田:中国散文协会会员、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