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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党一百周年,我家安装了霓虹灯

19212021,中国共产党走过了一百年光辉历程。回顾一百年光辉历程,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一叶红船从嘉兴南湖驶出,到巍巍井岗山上红旗;从南昌八一起义的城头的枪声,到湘江滚滚的波涛浪头;40多年的改革开放,家乡巨变。巍巍宝塔山,滚滚延河水,那熠熠延安窖洞的灯光点燃了我心中的光亮。早年上学,我端着忽闪忽闪的煤油灯上灯课。目下的孩子们,啥是煤油灯一无所知。找一个瓶子,普普通通的瓶子,里面倒进煤油,瓶盖上面冒出半截灯捻,用火柴点燃,顿时,黑洞洞的屋子里有了一丝光亮。娘在油灯底下纳鞋底,大在油灯下捻绳,弟弟妹妹在油灯下玩耍,小狗小猫在油灯下跑来窜去。捻子燃完了,就用针拨拨。一股冷风吹来,娘,大,快步跑过去,用手遮挡。尽管如此,那灯捻忽闪几下灭了,整个屋子一片黑暗,娘起身,颤颤抖抖,去摸火柴。这黑腾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年。


六十年代,有了改变。煤油灯换上了马灯。马灯有灯座,玻璃罩。罩里四周用细细铁线捆绑着,上面的把,可以用手提着。马灯不怕风,比煤油灯亮得多。有天夜里,大姐得了东风不语,大提着马灯,走进风雪里,一气跑了二十多里去请二叔(二叔,是微山湖一带名医)。风雪中,一盏马灯在闪灼,闪灼中高大的身影,便是大。见了二叔,二叔提起马灯说,亏得这马灯,深更半夜,大雪打门,你 上门啊!


七十年代,家乡还未用上电,不过,马灯换上了汽油灯。


那时节,农村物资紧缺,文化生活倒也丰富,逢年过节,常有剧团(小巨人班,百姓称剧团),走村串户唱年戏。


两辆大平车并在一起,上面棚上木板,有时用的门板,四周用布或 围着,照明用的气灯。


舞台的两侧,一边一盏哧哧冒气的气灯,贼亮贼亮,把人影拉得很长很长。


演员脸上出现黑影子,快上去打气!”团长见两盏汽灯忽闪,知道气不足了。台柱子唱脸的,搬来高高的梯子,哧溜溜顺梯子爬上去。这时,看戏人谁还顾得看戏,什么“穆桂英挂帅”“白蛇传”,生旦净末丑,都粉墨登场,也抓不住观戏的眼球,齐刷刷的目光,一下子盯住爬梯人,他们在观看爬梯人是怎样往汽灯里打气的。


八十年代,村里用上电,有了电灯。


村里二叔是经过培训的电工,腰间整日别着钳子、锤子、电工刀,手里缠着黑胶布,一天到晚,村头栽杆子架电线。


安电灯了!安电灯了!”那时我小学毕业,已上中学,和村里二戏、方程、猴子,跟着二叔的屁股转,边转边大声吆喝。村东的吴奶奶,村西的三大老爷,搬着凳子,拄着拐棍着热闹。


来电了!电灯亮了!”


漆黑的小朱庄一下子变得光亮光亮,各家各户,门前,屋里挂上了要。三大爷望着明亮的电灯,对大伙说:“十年前,队长讲了话:‘我们现在点煤油灯,提马灯,唱戏挂汽灯,几年后,变了,大变了,点灯不油,耕地不用牛,电灯,电话都安上。’大伙看,队长话没落空,实现了!”全村人鼓掌。


不过,安上电灯不久,村里时常发生停电。电力不足,电压不稳!二叔出现在村头,安民告示:“今晚停电,备齐蜡烛啊!”


停电的日子,真不好过。供销社蜡烛卖完,娘找当年的煤油灯。还好,煤油灯还在,不过早没有了煤油,灯捻早干了。到哪儿找煤油?没有煤油,用豆油,用豆油,找来大黑碗,倒是半碗豆油,搓上老粗老粗的灯捻子,搁在黑碗边。


倒这么多豆油不心疼?”娘说。大说:“谁知啥时来电?今儿用不完,明天停电接着用。”


没几天,村东安装了变压器,黑乎乎的铁疙瘩。二叔说,千万别靠近,防止触电。自从安装变压器,村里再没有停过电。


2018年春节,在上海电子学院读研的外甥女回来了,她说,今年过春节,咱全家变个样。我问:“乍变样?”她说:“过年放鞭炮,吃饺子,几百年风俗不变,变的,咱门前安装霓虹灯!”


小时候看电影,《霓虹灯下的哨兵》,那是反映南路上的好八连,进驻上海后,遇香风毒气不变的故事啊!


外甥女红子,说干就干,她是研究电了,不用半天的功夫,门前事,门前小菜园,篱笆墙上,左一道,右一道,前一道后一道,全绕满了电线,红红绿绿,花花草草!


我心想,从煤油灯,到马灯、汽灯、电灯、日光灯、节能灯,变,变,变,变化真大呀!今年过春李又用上霓虹灯,那日子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啊!从煤油灯,到马灯、汽灯、电灯、日光灯、节能灯……


天刚黎明,蒙蒙亮,拜年的人们穿梭般的你来他往,门前的霓虹灯亮了,红灯灭了,绿灯亮了;蓝灯灭了,黄灯亮了,闪闪灼灼,灼灼闪闪,照在人们脸上,甜在人们心间。七十年变化,犹如那闪闪灼灼的霓虹灯啊,数也数不清,说也说不完。

周兴 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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