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室里,他耐心地为患者解惑,多能精准找到病因,实施对因治疗,慕名而来的患者不计其数;手术台上,他目光如炬,妙手回春,为众多患者解决泌尿系统疾病;深耕医学近四十年,他带领团队不断探索,为南通地区泌尿外科医学发展带来了一次又一次新突破。他就是南通市第六人民医院(上海大学附属南通医院)泌尿外科主任钱麟。
在南通乃至苏中,钱麟这个名字太多的人并不陌生甚或非常熟悉,经他诊治过的病人、听过他课的医学生、和他共事过的医生,都很了解他在泌尿外科的声誉和造诣。至巧者出于至平。精湛的医术来源于对专业的精益求精,医路漫长,终生学习是他的必修课。
开拓创新,率先开展多项泌尿外科微创手术
1988年,钱麟从医学院校毕业,当时国内从事泌尿外科的医生还很少,导师看他是个肯钻研又极有悟性的好苗子,极力推荐他进入泌尿外科。从此,他与这个专业结下了不解之缘。为了获得更多的实践机会,他从早至晚都呆在医院,观摩各种疑难手术,主动参与深夜急诊手术,向前辈请教,向国内外最新医学进展求索,兼收并蓄。
日积月累的沉淀,让钱麟的医术不断精进,逐渐形成自己的专业特长。他也因表现突出,被遴选参加了第一届南通高级卫生人才国家行政学院培训班学习,先后前往上海以及广州进修泌尿外科和微创泌尿外科。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他就在南通地区较早开展了前列腺电切术。1999年,他又作为优秀人才被派往日本成田病院泌尿外科研修,在那里,他接触到了泌尿外科腹腔镜技术。彼时,这种手术在国内大部分地区还尚未开展。他敏锐地意识到微创外科技术不仅创伤小、并发症少,而且病人恢复快,是未来临床的发展方向。学成归国后,他全面开展泌尿外科腹腔镜技术突破,较早在南通地区开展了腹腔镜肾脏和肾上腺手术、经皮肾穿刺等现代微创技术。当时,全省同年龄段医生中,很少有专科医生做这类手术。与此同时,他还开展了长段尿道狭窄舌粘膜唇粘膜颊粘膜代尿道术、输尿管纤维化的肠代输尿管术,高风险的嗜铬细胞瘤微创手术,肠扩大膀胱术、可控膀胱术等多项难度大、风险高的手术,极大地推动了南通地区泌尿外科的学科发展。
妙手仁心,敢担风险做别人不敢做的手术
心心在一艺,其艺必工。当问及钱麟主任,很多高难度、复杂、风险大的手术,别人不敢碰,为什么他愿意去挑战?钱麟说,做外科医生有压力也必须有担当,否则做不了好医生。有些疾病手术存在风险,例如膀胱癌、肾癌、嗜铬细胞瘤等,但有风险不代表没有希望。他常和患者说,“手术风险与机会同在,只要还有希望,只要你相信我,我们必定会全力以赴,陪你闯关。”
嗜铬细胞瘤手术,尤其是高危病人和强活性瘤体的病人,在外科领域曾被称作“雷区”,不仅因为难度系数极高,只能由高级别专家主刀,还因为手术过程充满变数,稍有不慎,血压“爆表”,仅20秒人可能就没了。即便不死亡,也会留下终身残疾,所以医生轻易不敢触碰。虽然随着麻醉医学的发展,在围术期患者生命机能控制方面有了进步,但仍旧存在高风险。
75岁的张老先生患高血压已十多年,正常服药,但血压总莫名升高,到医院检查,发现患有右侧6.0cm高活性的嗜铬细胞瘤。该瘤体紧贴下腔静脉,加之老人年龄较大,有多种基础疾病,体质较弱,手术风险极高,有的医院不敢收治。钱主任及其团队力排艰难,大胆挑战手术禁区,将老人收治入院。术中也曾险象环生,血压一度飙升到240mmHg,在麻醉科和手术室医护团队密切配合下稳住血压,最终钱麟主任经过后腹腔镜的微创手术完整切除肿瘤,术中几乎没有出血。出院前老人家属握着医生的手感叹:“向刀尖上的舞者、艺高胆大的钱麟主任团队致敬!”
精进求索,改进治疗方法提高患者生活质量
不断研究探索如何改善和提高患者的生活质量,积极改进治疗方法,让接受治疗后的患者生活质量有较大提高一直是钱麟所坚持的。去年9月,钱主任门诊时来了一位患者,他在不久前刚被诊断为膀胱癌,而且是高度恶性、肌层浸润性癌症,手术不可避免,但医生告诉他,为确保肿瘤组织能够有效完整切除,手术需要切除膀胱及其附属器官组织,手术后需要佩戴尿袋,定期更换导尿管。虽然这样做保了命,但却不仅麻烦而且很容易造成感染。
沮丧的患者不知该怎么办,多方打听,找到了钱麟主任。钱主任综合评估了患者的病情和身体状况后告诉他,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实施根治性膀胱切除+回肠通道术。简单说,就是在切除癌变膀胱的同时,截取患者的一段肠管,再造一个新的膀胱输出通道,重建排尿系统。这是泌尿外科难度最大、细节最繁琐、复杂的手术之一。后来,钱麟主任带领团队,历时5个小时,为这名患者成功完成手术,整个过程未有输血,术后第四天,患者即正常进食,排尿通畅。不仅延长了生命,而且避免了术后输尿管直接接在腹壁上容易造成感染,生活质量也有了保证。
躬行践履,带领医学同道并肩向前不断突破
作为南通市医师协会泌尿外科候任主委、南通抗癌协会泌尿外科副主任委员、南通市医学会泌尿外科分会原副主任委员,带领着学会朝着规范化、专业化领域发展是他的追求与使命。作为科室主任和亦师亦友的朋辈导师,学科与科室的发展是他的责任与担当。他明白,一个医生能够救治的病人是有限的,医学的进步是为了全人类的健康福祉,需要同道们的共同探索与进步。
他总是谆谆告诫后辈医师,任何事情想要在专业领域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别无他法,必须在平时下足苦功夫、笨功夫。要多阅读中外文献,时时关注前沿资讯和学术进展。他常说,“书本中的知识,背得再好,记得再牢,都不如实际操作。所以年轻医生在完成本职工作之余,应该多争取上台操作的机会。我相信年轻的一辈一定会比我们更优秀更出色。”
为此,他通过“一对一”的带教方式,因材施教,对科室中青年医生进行塑造和培养,为科室长远发展奠定基础。经他培养的医生,如今已成为独当一面的科主任。他还积极下乡坐诊,学术讲座和交流,将方便带给基层的老百姓,将技术和知识传授给基层的同行,带领医联体医院的泌尿学科和科室一路向前,不断创新,为南通地区泌尿外科医学发展带来了一次又一次新突破。
近40年的行医生涯,钱麟见到了太多疑难重症患者和在生死线上挣扎的病人,也凭借精湛的医术以及多学科团队的精诚协作,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生命奇迹。在同事眼中,他是敢啃“硬骨头”的专家,能克服各种困难让病人转危为安,而在病人眼中,他是那个最令人放心的好医生。但他却说,医生不论治愈多少疑难杂症,都是医者职业本分,不会因治愈了多少病例而沾沾自喜,却会因某些疾病无法治愈而感到懊恼和遗憾。在医学这条道路上,永无止境是他的座右铭。
(张凌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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