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快报讯 凭借席卷朋友圈号称“百年秘方”“急速变美”的康加健系列产品，短短两年时间在全国发展22.4万代理，疯狂圈钱超9000万元。而这些所谓的秘方生产成本不过20多元，售价却高达299元、2990元不等。近日，经镇江扬中市检察院提起公诉，法院一审以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分别判处李明有期徒刑四年，并处罚金人民币四十万元；吴凡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三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二十万元。

“美容+投资”模式朋友圈急速走红

“公司产品种类丰富，使用我们的美容产品不开刀、不手术，购买产品还有奖金制度，奖金秒算，提现秒结，每个月还有福利分红。短短三个多月收入近10万，所以选择大于努力……”这是该产品的一位销售代理发在朋友圈的一则广告。

这些极具诱惑力的宣传让该产品迅速走红。许多人抱着赚大钱的美梦，购买了产品成为了代理，并继续向他人宣传。

据了解，平台会员购买产品后可获得黄金会员、皇钻会员等不同级别的会员资格，再通过个人专属推广码逐级发展下线团队人员，如购买10盒（价值2990元）产品可以成为黄金会员，购买100盒（价值29900元）产品可以成为皇钻会员，并根据会员个人等级及团队业绩可分别获得销售奖、贡献奖、复购奖、服务分红等奖励。公司给会员最高返利比例达70%，但同时要求上下级如果星级相同，上级不能获得奖励。为此不少代理为了从中获利，只得疯狂宣传发展下线。

“这些美容产品虽然价格高，但是使用后却没什么疗效，产品包装很简易，感觉非常不正规。上线跟我说只要能拉到人头发展下线购买产品我就能挣大钱，但到现在我也没能挣上一分钱。”借了一万多元与别人拼单购买了100件商品的李女士这样跟公安机关陈述道。

20多元成本的产品售价高达2990元

疯狂营销圈钱的这款康加健产品便是出自李明和吴凡之手。仅有初中文化的李明是个营销“高手”。2019年5月，他在一次朋友聚会中结识了临床医学专业毕业的吴凡。得知吴凡可以联系厂商生产化妆品后，李明便与吴凡商议合作经营线上销售美容产品。他们决定由李明负责开发运营线上销售平台及产品营销、推广；吴凡负责找厂家生产产品，保证平台供货。

此后，李明找到电脑高手何东（化名另案处理）研发、运行、维护康加健微信线上销售平台。吴凡则联系了广东、河南等地生产抑菌液、修护乳等10余种产品的厂商进行贴牌生产。2019年7月，康加健第一批产品问世。

在李明的包装下，生产成本仅20多元的产品摇身一变成了售价299元，甚至2990元的变美“神器”。在销售产品的背后，实则是要求参加者以购买商品的方式获得加入资格，并间接按照发展会员数量设立奖励制度，以此鼓动、引诱参加者继续发展他人加入，截止到2021年7月，康加健销售平台共发展会员、代理账户22.4万多个，其中有购买记录的账户2.2万多个。通过李明账户ID发展的账户总数高达21万多个，层数最多达到30层。

2021年初，公安机关在侦办其他案件中发现李明、何东可能涉案，遂于2021年7月6日将二人抓获。2021年7月14日，李明在被采取强制措施期间主动供述公安机关尚未掌握的其以康加健产品为媒介，从事传销活动的犯罪事实。2021年9月8日，吴凡被公安机关通知到案并如实供述犯罪事实。

经审计，2021年4月至2021年7月间，该平台累计销售金额达9000万余元；李明非法获利2600万余元，吴凡非法获利240万元。

检察长带头办案，精准打击传销犯罪

记者了解到，该案是扬中市检察院办理的首例以网络平台推销商品为名的变相传销案。因案情复杂、参与人员多、涉案金额大，该院党组书记、检察长康珺获悉案情后第一时间组建办案组，带头办理此案。

提前介入期间，康珺带领办案组成员围绕本案作案方式系拉人头传销还是直销活动中的多层次计酬，能否构成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等争议焦点问题，与公安机关开展分析研判和会商交流4次，提出30余条针对性的补证建议，完善证据体系，均获公安机关采纳。此外，该院还与公安机关就同步推进认罪认罚、追赃挽损达成共识，督促公安机关查明涉案资金去向，促使李明、吴凡在侦查阶段退出违法所得共计1000万余元。

案件移送审查起诉后，检察官们继续跟进认罪认罚释法说理，促使吴凡又退出违法所得150万元，并围绕本案罪名及事实认定、量刑情节以及确定刑量刑建议的提出依据等持续加强与辩护人的沟通。最终，李明、吴凡均自愿认罪认罚，并在辩护人见证下签署具结书。2022年6月24日，扬中市检察院以李明、吴凡涉嫌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向法院提起公诉，并提出确定刑量刑建议。最终，法院全部采纳检察机关指控的犯罪事实和量刑建议，并当庭作出前述判决。（文中涉案人员、产品均系化名）

通讯员 高光治 王华 张晋毓 现代快报+记者 曹德伟

（通讯员供图 编辑 吴嫣然）